还是那边,都请尽管吩咐。”
这一刻,南盈盈的神态异乎寻常的认真,那双因伤势而暗淡的眸子里,重新点燃了光。
王洛却摇摇头:“用不着你做什么,待道路通畅后,你自去便是。”
南盈盈笑了笑:“那我就先把这件事记在账上,日后随时恭候差遣……”
随着笑声落下,南盈盈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夜色中,显然她也看出此时王洛并没有太多的谈兴,便不多停留。
而待南盈盈走后,王洛才叹了口气。
大乘真君……哪怕是因伤而退化的前大乘,也绝非易于之辈。这南盈盈嘴上说着心灰意冷,将她自己渲染地一事无成,其实不过是推托之词,不想趟如今的新恒浑水罢了。
之前东都牵星台上的事,因为天庭之主的仙律遮无暇,她不可能知道,但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。毕竟堂堂妙法金仙,都几乎是毫无抗力地死在黜仙录下……而后王洛当着无数人的面,连续几道宣言,言辞近乎荒谬,却霎时间深入人心,令万众折服,这其中蕴含的神通,是显而易见的。
在那至高的舞台上,连近乎抵达仙道至境的妙法金仙都不能自保,区区大乘又和蝼蚁有什么区别?
南盈盈做了上百年的大乘真君,在南方四郡说一不二,然而在东都的舞台上,她也不过是一名朝不保夕的群演。
所以,死里逃生之后,她显然不想再和过高的存在有什么瓜葛……作为大乘真君,这般想法无疑显得有些怯懦,但反过来说,作为区区凡人,这样的想法才更合时宜。
考虑到她终归在此前有功,所以王洛也就没再计较她此刻的滑头,准了她的急流勇退。
少了一个丰国公,处置新恒的善后事宜的确会多出不少麻烦,但是……总归还是有些人跑不掉,退不得,让他们多花些心思,也就罢了。
想到此处,王洛看了眼身后不远处,头戴黑铁头盔,手捧秘帐的禁卫军战士,向他们比了个手势,便腾空而起,向着繁城之外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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