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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挚倒是早有准备,候梁帝发完了怒火,方叩拜徐徐回道:“陛下见责,臣自当罪该万死。但自古宫闺清誉最是要紧,臣虽蒙陛下恩宠,忝为禁军统领,可毕竟只是个外臣。那宫女是公主贴身随侍,书信又是密封。臣一无权审问内宫人等,二不能拆看书信窥密,不审不看,便不知真伪。不知真伪,又岂敢将这种事擅报陛下?故而臣只能将宫女逐回,令手下噤口,将书信焚烧。如此方能将此事化为弭有,不伤公主圣德。臣见识粗陋,此举若有不妥之处,请陛下责罚。”
梁帝听了他的分辩,细想竟大是有理。这种宫闺私事,自然是能消就消,能免就免,大肆查证出来,也不过是丢自己的脸面。这样一想,一团火气渐渐也消了,命蒙挚平身,安抚了两句,又将刚才派往公主宫中代天讯问的内使召回,只下了暗令给皇后,命她加倍严管景宁,便匆匆掩了此事。
蒙挚与靖王以前关系一直不错,此次他刻意回护,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公主的这位心上人是被靖王收留在府的,更是明显表示出了极大的善意。靖王原本就曾被梅长苏暗中劝告要结交蒙挚,加上此次又受了这个人情,一来二去交往渐渐增多,虽没有频繁到让人注意的程度,但推心置腹的程度已远比以前更深了几倍。
与此同时,蒙挚这方也依照梅长苏的安排,表现得很是积极和主动。一日趁着到靖王府中参加他举办的骑射赛会的时机,挑起话题,借口要看他从北狄王处缴获的双弦剑,如愿到了靖王悬剑的卧房内,并且很凑巧地发现了那个隐密的地道入口。
就这样,蒙挚顺理成章地成为第一个知晓梅长苏与靖王臣属关系的朝臣,并且趁机向靖王表明了自己在不违皇命的情况下,一定会支持他夺嫡的态度。
这个时候,已是草长莺飞,芳菲渐尽的四月。
大楚求亲的使团带着可观的礼物已来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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