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情是如此孤独落寞,让我突然有了一丝不忍心。
“哥哥,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你……”他转向赵黎,一字一句地说道,“麻烦你照顾好她。”
说罢,他泠然转身,大踏步地消失在了街道尽头。
一场斗殴戛然而止,旁观的闲人们也都三三两两地散去了。只余下我和赵黎,沉默地站在街口。
“谢昭。”赵黎开口,语气里满是艰涩,“为了我而放弃这样一个优秀的人,你不可惜么?选了他,你就是外交官夫人,会有一个响亮的头衔。而不是……”
“你是在为我惋惜?”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,打断道,?“连你自己都没有底气,觉得我选错了?”
“他有一句话说得好。——天大的恩情,过了十年也不算什么。”赵黎轻轻说道:“况且,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。你也许根本就不了解,我是怎样的一个人……”
“可是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。“我漫不经心地说道,”理解又怎样,不理解又怎样?”
他这话让我想起从前听过的一个笑话。儿子问父亲,在有些国家,丈夫在新婚之夜才第一次见到妻子的真实面目,是真的么?父亲苦涩地回答,恐怕所有的国家都是这样。要我说,他这话说的还不够——绝大多数的夫妻对着头吃饭过了一辈子,根本不了解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既是如此,那又要我对他多深刻的了解?盲婚哑嫁,未必不能相安太平。
他再没有说话,把手伸进口袋,从里面拿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。
那是财产公证证明。
“这是y市的一个小院子,这是s市长乐区的房子。”他把那张纸上细列的名目一条条地指给我看,末了,把那张纸往我手里一放,“我走以后,这些便都是你的。”
有这必要吗?搞得和托孤一样。正想讲几句玩笑话岔过去,谁知他却是一脸的凝重。搞得我心里也沉重起来。
难道就连他自己,也觉得此去凶多吉少?几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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