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高烧不断,外面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,一律不闻。再加上这期间任雯的不断生事,就算我有心,也是分身乏术。
她伸出染了浓重蔻丹的手指,一下下地点在宣传栏上啪啪作响。我抬头,一张盖着鲜红公章的处分刺痛了眼睛。
“……科员谢昭出现重大职务过失,经我处研究决定……给予行政处分……”
这估计是哪个刚到人事处的有为青年写的,洋洋洒洒,引经据典,不知道情况的人一看,还以为我带着本*叛逃到美国去了。
一番罄竹难书的罪行控诉后,人事处终于在最后一句给了我一个盖棺论定:调离边境保护局,停职查看。
公文的落款是7月13号,正好就是我住院的那一天。
谁说机关做事不效率?你看,这处分起人来,还真是雷厉风行啊。
树上蝉鸣大作,仿佛连它们也在笑我的愚蠢。我默默地转身,在她们嘲讽的目送里离开了边境保护局。
张爱玲怎么说的来着?一个女人给男人当上,那就该死,要是她企图让他上当却又失败,那真是杀了她还嫌污刀。
也许我在他们眼里,就是这样一个,不知廉耻到极致的女人吧。
“谢昭!”有熟悉的声音在唤我的名字,我身形一僵,只觉得一桶冷水从头泼到脚。
是老张,他急匆匆地从楼上赶下来,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,汗珠落了他一头一脸。
“不是我。”还没等他开口,我便抢先开口。被人盘问的滋味很不好受,这次索性来个先发制人,“我放他走不假,可他和林凡没关系。我也不知道。。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淡淡道,伸手递给我那个大塑料袋,“这是你师母老家产的干木耳,回去拿老母鸡炖着吃,对肺好。年纪轻轻的落下病,以后可有的罪受。。。”
他像一个老大妈一样地叨叨着,却没有一句是和案子有关的。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,这是我师父吗?想当年我师兄可是只收了个几百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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