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拿首付已经够可以了,你两百万都拿不出,还结什么婚?”
“孙穆然就不劝劝?”我气愤道,“五年的感情,,他也舍得下?”
一声细微的叹息,她举起杯子把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。那么苦涩的老君眉,她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,是因为哀大莫过于心死吗?
“谁叫他是孝顺儿子。”
赵言妍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家的奇闻异事。可我知道,在这神色淡然之前,一定有更多的夜晚,她在独自悲伤哭泣。唉,谁让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呢,人为情死的岁月已经过去,现在的婚姻充其量是两个人合伙开公司,没破产,没欺诈就不错了,哪还有那么多的风花雪月?
“你男朋友呢?”她像是想起什么,突然问我道。
“死了。”我很言简意赅,“我只当他死了。”
她瞠目结舌的看着我,估计是我的脸色太吓人,她终究是没再问什么。这段风流故事现在传遍了边境保护局,也就只有刚休假回来的她还不知道了。
为君一日恩,误妾百年身。这古往今来,在感情上吃亏的总是女人,承受罪名最多的,也还是女人。我望着她,突然就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。
“你想住多久,就住多久。”我伸手抓过她的包囊,认真地说道。这世界对女人已经够残酷了,这同性再不体恤同性,我们还有没有活路了?
第二天
“舅舅,”苏郁芒一进门就热切地唤道,“我来了!”
这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。是航站楼少数几个有对外打开窗户的房间,从这里正好能看见不远处的碧海连天。门口一排发财树枝繁叶茂,巴掌大的叶片几乎要沁出水来。
一个中年人闻声站了起来,他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,眉眼秉承了顾家一贯的刚毅。
“西南回来了?”他微笑着,淡淡地看了我一眼。那一眼很有穿透力,我只觉得在一瞬间被他看了个透,“这位就是谢小姐吧?”
“她是我女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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