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音结结巴巴含含煳煳,听着就有八分蠢笨,狗子大皱眉头,心想这样的
男人都能找个婆娘在这鬼地方生下娃娃,还真是天可怜见。
此时此刻,多说无益,狗子大步迈去,左手前探,一把就抓住了婴儿襁褓。
那汉子惊叫一声,身子一蜷,狗熊般把孩子护在胸腹之中,怒吼道:「不、
不许动我、我孩儿!」
狗子心中莫名一阵烦躁,气贯右臂,化掌为拳,照着那汉子太阳穴上便是一
记。
砰的一声闷响,那汉子双目圆瞪,缓缓扭头,口唇颤动只说了一个你字,鼻
孔中便有两道血痕垂下,浑身一阵抽搐,轰然倒下。
可他仍不肯撒开怀里的孩子,身子又颇为沉重,带得狗子都猝不及防一个趔
趄。
「松开!」
狗子羞恼交加,一掌切在那汉子手肘,喀喳一声,臂骨应声而断。
那汉子唇角喷出几点血沫,喉咙嘶嘶作响。
可他仍未松手。
最后,狗子不得不将他手指一根根掰断,才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哇哇大哭的娃
娃。
一望那孩子脸蛋,狗子倒也信了黑蛋的话,那女人想必标致得很,否则跟这
么一个炭黑丑八怪,可生不出这五官端正的白净儿子。
狗子端详片刻,摇了摇头,一指点出闭了那孩子的气,将襁褓往怀里一抱,
匆匆离开。
那两个土匪不愿涉水,只在对岸等着。
狗子飞身跃回,心里烦躁,不想抱着孩子,便往黑蛋怀里一塞,冷冷道:「
成了,走吧。」
木驴转头就走,黑蛋却颇不甘心,迈出几步,还惦记着道:「那娘们呢?」
「娘们不在,赶紧走吧,不然走了夜路,摔下山去我可不管。」
狗子既然已这么说,黑蛋也不好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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