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标下领命。”庄椿领命,要待离去,又被陈熊唤住。
陈熊低声嘱咐了几句,庄椿连连点头。
又看了一眼在堂下垂手肃立的段朝用,陈熊收起心中不屑,干笑道:“段捕头——”
段朝用腰杆弯得更低,“不敢当爵爷如此称呼,有事请吩咐。”
“你久历江湖,这些绿林草莽的门道最是清楚,跟着庄椿帮忙照应一二,将来少不得你的好处。”
段朝用喜不自禁,连声道:“爵爷放心,小人定鞠躬尽瘁,甘效犬马之劳。”
************汴水流,泗水流,流到瓜州古渡头。
千年古渡,万载闲愁。瓜州渡位于长江与运河交汇之处,南北扼要,百州商贸往还络绎,必泊于此。
大雪初霁,方未然伫立江头,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扫视着江面来往船舶。
窦三宝站在方未然身后,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方爷,上面明令咱们北上去淮安,为何要南下到瓜州来?”
“淮安有段捕头在,不会漏过什么。”方未然眉峰紧皱,“我是来找其他的东西。”
“漕船已经送到淮安了,这里还能有什么东西可查?”
“漕银。”
方未然淡淡的两个字却让窦三宝跳了起来。
“漕银!漕银藏在瓜州?”
“至少在这附近。”方未然四下巡睃着,“漕银夜间被夺,天未亮便被发现,操江水师当即封锁长江上下,冬日行舟,又能逃出多远?”
“长江水路四通八达,哪里不可。”窦三宝有些泄气。
“夹河疏浚,贼人逃不过万千漕丁的眼睛;京口闸闸官雁过拔毛,连漕船都要抽分,他们又怎敢冒险由运河南下。”
窦三宝有些不相信地问道:“您是说贼人劫了漕银北上了?江淮乃漕运枢纽,运军重兵云集,他们不是羊入虎口么?”
“胆子够大,才敢劫漕银啊。”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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