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背靠刘瑾,独掌缇骑,又蒙陛
下宠信,万万得罪不得,不如趁此交下这个朋友。」
「要去你去,我不去。」陈熊一捶桌案,恨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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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洪钟等人安排的客房内,丁寿哼着小曲,对着一面光可鉴人的铜镜整理鬓
角。
扫了一眼随手撇在桌边的懿旨,丁寿嘴角浮起一丝冷笑,浮想起刘瑾的一番
交待。
「寿哥儿,陈熊武勋世胄,三代督漕,平日眼高于顶,连咱家也不放在眼里,
你若插手漕案,纵有明旨他也会处处掣肘,让你举步维艰,不若明修栈道,暗度
陈仓,或可事半功倍,收意外奇效……」
果然被老太监料中,席间一番试探,与洪钟一意逢迎不同,陈熊面上客气,
却骄矜倨傲,崖岸自高,这么个自命不凡的人物,看他不顺眼的人绝不会少。
丁寿往雕花大床上一倒,人心,真是好玩得紧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