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十二名船工,焉知没有伙同外贼谋夺官银,后又
被杀了灭口的?」
「说无关也是无关,」陈熊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金不移,哂然一笑,「
二百多官军,要说监守自盗,也并非没有可能,就在本爵一句话而已。」
陈熊轻轻拨弄着青花盖碗,「嗤」地一笑,「运河上下,漕帮盘根错节,
在水上讨生活的以十万计,本爵督漕以来,大家一向相处和睦,我本人对金帮
主也是以朋友相待,按说理当」无关「才是……」
「多少?」金不移不等陈熊把话说完,直接问道。
「三十万两。」
「一月内凑齐。」金不移道。
「十天。」陈熊道。
「漕帮上下都是些苦哈哈,这笔银子要从天津、临清、扬州、杭州等各处
分舵筹集,还请爵爷高抬贵手。」金不移长揖行礼。
「十五天。」陈熊也将语气放缓,「本爵也有难处,金帮主体谅。」
金不移再不多话,起身告辞。
响鼓不用重锤,两人都是明白人,有些话实在不用说透。
漕银遭劫,天子震怒,看似天塌地陷,但只要尽快结案,将漕银如数解往
京城,这事便能大事化小,消弭无形,陈熊世代簪缨,清楚一个道理:庙堂之
上无是非。
由漕帮填补官银亏空,不合情理,纯属无妄,金不移不套一句交情,未做
一句争辩,他与陈熊的情谊只在能满足对方对银子的胃口,若是满足不了,那
彼此的交情也就比运河水还淡了,金不移老于世故,同样通晓一个道理:江湖
虽广无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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漕银的手尾有了着落,陈熊心中又放下一块大石,现在万事俱备,只等人
犯到案,他连上奏的本疏都已书写完毕,另外还给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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