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然失笑,「缇帅倒也舍得下脸。」
「我从不要那没用的玩意。」丁寿坦承。
「方某好奇,缇帅应是早就怀疑在下,何以还要随着我东奔西走,坐失追银
良机呢?」
「说起来你可能不信,五十万两银子是否追得回来我并不在意。」
「缇帅并非身负密旨查案?」方未然面露意外。
丁寿摇头,「那笔银子自有陈熊设法筹措,我意绝不在此。」
方未然自是不信,只是轻哦了一声。
「刘公公初掌司礼监,朝廷勋贵自恃丹书铁劵,沐猴而冠,陈熊总兵漕运,
贪狠殃民,目中无人,实在是太适合做那只给猴子们看的鸡了。」
方未然轻笑,「原来平江才是遭人算计的那个,方某岂非受了牵连?」
「也未尽然。」丁寿同样笑道:「刘公公曾经教我一个」稳「字,借力打力,
稳中求胜……」
「虽从一开始便对你生疑,但一来朝中筹划未毕,二来又出了白云山这档子
事,段瘸子做的太不地道,总要为郭家几个丫头讨回这份公道。」
「缇帅真是惜花之人。」方未然挑眉笑道。
「偏偏段朝用背后有个武定侯府,郭良老儿对刘公公还算恭顺,便是为了千
金市骨,本官也不好轻易动他。」
「难怪缇帅一再谦辞列入请功奏表,」方未然了然于心,颔首道:「在下与
陈熊不觉间便成了缇帅手中那把借来的刀……」
丁寿笑了,「比喻不错,你把二爷当傻子般在南直隶转来转去,总要付出些
代价不是。」
「在下属实小瞧了缇帅。」
「事已至此,方兄何妨坦诚一些,你——又是什么人?」
「我?区区六扇门总捕,年俸百二十石,相处这么久了,缇帅还不知么?」
「一个小小捕头,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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