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挥手。
“一帮屁孩啥事不懂,老子不同他们计较。
”“只是说”老子“还是不好。
过两年再说吧,嗯?先忍忍。
”“也行,是卖你一个面子啊。
”“眞是多谢了。
消夜我请吧?”其实哪有什么消夜?不过就是斋堂结斋前,牛鼻子师父叫人留的些许剩菜,再下两碗白面拌点麻油,以免冷了糊成一团,最多就是让厨房熄灶前再给他煮碗鸡蛋豆腐汤。
管蔚的火工老道,对这个老让掌教不能按时请斋、非捱到深夜才就着冷汤冷菜进食的小鬼极是光火,青帝观于熄灶灭烛有严苛戒律,以免修道者囿于缙帛,疏于道心,而鹤着衣律己甚于律人,不敢为掌教坏了规矩,只得在灶烬中埋几只白薯,灶上写着“灰中无玉可成器,掌教琢罢且疗饥”,笔走龙蛇,可见书时火气冲天。
师徒俩满面炭灰,从余烬里扒出热腾腾的白薯,稀哩呼噜边吹边食的情景,胡彦之至今犹记。
在眞鹄山的童年,他从不觉得苦,成年后想来,居然都是些令人捧腹不禁的画面,虽然当时必也曾在心中偷偷寄望,有个能帮手打架的兄弟该多好。
挨揍也很闷啊!若兄长也能在眞鹄山长成,那就好了。
以他的资赋,说不定早继承牛鼻子师父的衣钵……不,定连天门百观也叫他一一说服,省了那些个无聊透顶的争逐虞诈,于武功道术上,皆卓尔有成。
胡彦之虽离平望既久,琉璃佛子的大名总还听过的,关于他辩倒央土、南陵一众高僧的轰动事迹,放眼东洲怕少有人不知。
究竟是什么……让兄弟两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?自己是不是该更强硬、更积极地阻止七玄大会召开,避免事态发展到如今的境地。
武功高强、聪明绝顶的兄长,最后落了个经脉倶废、心智痴残的下场,他该如何面对十九娘,乃至母亲的质问?这难道全是兄长的责任,而自己眞能够无愧于心幺?当时他怒气冲冲地质问兄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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