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一座小岛上。
蚕娘本以为此庄背湖而建,后来勘査地形,才知那湖竟是人工所掘,湖心的假山小岛亦多见斧凿削切的痕迹;庄外高墙环接成一片,四周除了密林外,数里之内无一处足以眺见湖岛的制高点,可见是有心之人不惜重金,布置而成。
那湖心的小岛似是一座牢笼,挖空的山腹中囚得有人,对外只一处高不盈尺、宽约倍半的狭孔,孔外锁着粗大的铁栅,间隙仅容一只瓷碗递入,成年人的脑袋欲钻,肯定卡死在栅栏间。
青衣小厮将沾着毒血的布片递入栅中,便在孔洞前长跪不起,也不说一句。
跪了大半个时辰,才听狭孔内传来一把嘶嘎刺耳、如磨铁砂般的破锣声响,冷笑遒:“胤家小子!你这算威胁,还是求肯?威胁要有威胁的魄力,求肯要有求肯的姿态。
想威胁我,你还不够份量;若要求肯,你这又是什么态度?无论你要什么,我的回答都是‘休想’。
滚!”孔中尘沙激扬,小厮尙不及起身,整个人已平平滑出丈余远,膝血迤逦,在粗砾的石地上留下两道黒红长渍。
藏于树顶的蚕娘见状一凛:“好强横、好霸道的内劲!”但转念细想,又觉不对:按此人显露的这一手,比自己只高不低,对她的潜伏却无所觉,也不懂收敛形神,粗浓的喘息即使隔着山腹,蚕娘大老远便即听闻,甚能辨出其心绪起伏,无论如何都不能是绝顶高手的修为。
小厮的膝盖磨得血肉模糊,忍痛不哼一声,没敢起身,咬牙调匀了气息,恭敬道:“丹书不敢。
俗话说:‘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
’前辈过去是大夫,医者父母心,那姑娘身中剧毒,命在倾刻,中毒征兆极似‘众生平等’,晚辈曾在药庐的札记中读过,医谱却只字未提────”那人插口道:“所以你猜想,这毒和我一样都是庄中禁忌,说不定出自我的手笔,是不是?哼,好狡猾的小子!”蚕娘暗忖:“原来这孩子叫丹书。
”自此记住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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