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,让妳可以重新相信我。
妳想跟妳能信任的,还是不能信任的我在一块?”少女浑身一震,置于膝上的双手捏紧裤布,以致白皙的手背浮现淡淡青络。
“养育我的那人,他也该有一次机会,所以我必须听他亲口说,为何要这样对我,我……对他来说,又算是什么?”耿照望着她。
“或许他的答案我完全无法承受,但不问个清楚,我没法继续往下走。
我不想不信任他,我没有办法,在心里装着个无法信任的人。
”弦子抬起头来。
“在这里等我,天亮以前我就回来。
妳再给我一次机会。
”“好。
”◇◇◇长生园对耿照来说并不陌生,他经常在梦里看见。
即使遁入虚静之内,以“思见身中”的方式练功,耿照总是选择在蔓草丛生的荒园丬角,就着那块充作柴砧的半截残干,先将竖起的枯柴削成整圈篾束,就像这么多年来他陪木鸡叔叔做的那样,然后才习练无双快斩、霞照刀法等,从无一日间断。
然而现实中的长生园,在他离开数月之后,已和记忆里的模样大不相同。
柴扉半倾、竹篱破落,屋前的泥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还未凋尽的冬末残叶,屋后小园里的杂草不止抽出新芽,都长到膝盖长短了,明明入冬前他还整过一回的──山坳里夜风旋流,吹得茅草屋前的破门板“啪搭、啪搭”胡乱抽动,耿照记得屋里有个铁箸拗成的小钩扣住才是,除非屋里没人,无法从内侧扣锁,才得这般荒湮破落的模样。
从越浦到朱城山,不惜畜力,驰道长驱两昼夜,勉强可抵;人快不及马,比长力却有过之,高手运使内力、施展轻功,更胜名驹。
耿照沿途估量了一下,若是舍弃马匹,纯以碧火神功奔驰,一昼夜间仍稍嫌勉强,再加半日则绰绰有余,只是老人跛脚断臂,不知还有没有轻功?他的记忆就像一帧帧的图绘,只消遁入虚境之中,便能取出观视,无论他记得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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