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锐举杯相邀,「漕河重担,还要仰仗都堂,
善加珍重才是。」
三人同饮一杯,相视一笑。
不多时,院外一阵嘈杂响动,只听腾腾脚步声响,陈熊气势汹汹地冲进酒宴,
身后还跟着披甲执刀的漕运参将庄椿。
「丁寿,缇骑何故拿我族弟陈俊?」陈熊戟指怒喝。
「漕帅,前恭后倨恐非待客之道。」丁寿不紧不慢地说道。
「呸,<img src="/toimg/data/jin.png" />衣卫目无法纪,擅拿一地卫帅,还敢大言煌煌,左右与我拿下,本
爵与你到御前说个分明。」
放下酒杯,丁寿喟然一叹,「唉,还想着喝完这顿酒,既然漕帅急着翻脸,
那咱们也只有按规矩办了。」
「什么?」陈熊被丁寿没头没脑的话弄得头晕。
「平江,接旨。」毛锐由袖中抽出一道黄绫,森然道。
总兵府院内,陈熊洪钟等一干漕署官吏,跪在阶下。
「平江伯陈熊,世受国恩,不思报效,勾连同宗绍兴卫指挥陈俊,以湿润官
米贸银输京,更有诸多不法事,其罪累累,朕览之惊心,人心之恶,一至于斯乎,
敕令夺其世券,命<img src="/toimg/data/jin.png" />衣卫械系京师,下诏狱由五府六部科道诸官会审定罪,故所
有田产房舍皆为赃物所置,交给事中查勘变卖,以偿国用……」
陈熊跪在那里战战兢兢,汗出如浆。
「总督漕运右都御史洪钟,下车未久,洞悉其奸,条陈上奏其罪,忠心可表,
加太子少保……」
洪钟老爷子一激动差点没窜起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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